宮侑的嘴巴非常靈活,無論說話或是口交,他都相當擅長。

他盡可能地用唇肉把牙齒包起,吞吐的姿態熟練,高難度的深喉信手拈來。他熟知佐久早聖臣性器的每一處敏感點,像熟悉自己的身體,偶爾會調皮地吮出聲響,有時候則會沉浸在佐久早聖臣舒服到極致的喘息中,更多時候他只是臣服,用臣服還有口腔來佐久早的性器。

佐久早聖臣坐在沙發上,沉迷於看宮侑跪在自己身前、嘴裡含著陰莖的姿態。他有時無法辨別宮侑是否真的享受這個——畢竟他知道自己永遠也不會選擇主動去舔弄另一個人的性器,光是想到上頭可能包含的髒污、體液以及毛髮,任何一點不潔的幻象都能讓他毛骨悚然——但有鑒於每場口交都是宮侑主動開始的,佐久早聖臣倒也沒有特別拒絕過宮侑的選擇。

他也有想過宮侑究竟是受教於哪些人才得以訓練出如此純熟的技巧,但是他從來沒有問過,即使他心中對此抱有窺知的慾望,但他認為若事事都要問到底,無疑是一種想要更加侵入對方生活與歷史的一種進犯,而他還沒有準備好承接相應的責任,因此他只能閉嘴並享受嫻熟的唇舌服務,不去探究自己內心的貪欲從何而來。

在宮侑噘著嘴唇猛力吸吮前端幾下後,佐久早聖臣終於忍不住攢住宮侑的髮根,制止對方的動作,宮侑停下動作(舌頭還停在龜頭,像是糖果舔到一半的小孩)抬眼看他。佐久早低聲喘了幾口氣,等強烈的快感過去後才問道:「宮……你今天不想做嗎?」

這種時刻偶爾也是有的,宮侑會大方的提供口交與吞精的服務,佐久早聖臣雖然並不是不能再來一次,但是在不應期對付宮侑實在煩人,因此若宮侑今天想要被插入,此時就會是停止的信號。

他看見宮侑嘴角扭曲的笑了一下,隨即又張大嘴把佐久早含進去。

宮侑有著一貫的手法:最敏感的部位他會用舌尖逐一照料,偶爾搭配指尖搓弄,例如頂部的馬眼、傘部,到連接的繫帶,而不那麼敏感的柱身,多半會選擇以手掌成圈,用足以讓人喟嘆的力道握著上下滑動,搭配揉捏脹大的卵囊,修剪適宜的指甲偶爾會擦過敏感處、點起刺激的火花,堆積不強烈但很紮實的快感。

當宮侑出動另一隻手時,那是快感與地獄的綜合體。

一隻手捋動陰莖時,另一隻手不是在按摩會陰處,就是以掌心緩緩摩挲著前端,濕潤的前液會打濕宮侑的掌心,等摩擦的痛感大於快感時,他又會吞下佐久早聖臣,用溫暖的口腔撫慰被過度刺激的性器。

佐久早聖臣所有情慾都被包夾在宮侑的雙手與口舌中,他只有在被快感沖刷理智時會喘出聲音,而宮侑每次聽見時總會變得更積極、手口並用得更起勁,好似讓佐久早聖臣舒服就是他唯一的目標。

如果宮侑是一條狗的話,此時肯定會拼命地搖著尾巴吧。

當他喘著氣在宮侑的口中釋放時,宮侑正將他吞入喉嚨的深處,傘部前端被嘔吐反射的肌肉擠壓,一絲不漏地榨出精液,待宮侑放開佐久早聖臣後,還細心地替他吮出前端剩餘的體液。

佐久早聖臣脫口而出:「你就這麼喜歡吞我的?」

「嗯?」宮侑拿起茶几上的水瓶,灌了幾口水後才爬上沙發,他沒有回答佐久早聖臣的問題,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:「臣臣沒感覺嗎?」

「什麼感覺?」佐久早不讓宮侑坐在自己腿上,他把疲軟下去的陰莖用紙巾擦拭乾淨後收回內褲裡(誰讓宮侑直接拉下褲子就直接開始,若是能夠選擇,佐久早更情願所有布料都別接觸汗水以外的體液),轉頭看向一臉期待的宮侑:「你在期待什麼?先說,再來一次的話至少要等我半個小時。」